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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体验 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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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jie 发表于 2019-8-10 17:58: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终极体验 5-11

第五章 作茧

周一,我到了办公室,正要向主任请假,却赶上全社大会,会上宣布了一个让所有的人都惶恐的消息:上级部门决定整理出版行业,裁撤、合并了一批出版机构,保留的要精简、压缩人员。我所在的杂志社正属于裁撤之列,这一下,全社十几个人还是炸了窝。尽管领导说一定会妥善安置全体人员,但是又没有明确的办法。只是说,现在起,各位可以回家等待通知,有门路、有办法的可以自己联系。
我有些不知所措。自从踏进社会,我一直是一帆风顺,从未受到过挫折,这时我已无心请假的事,因为我不需要请假了,我考虑的是明天怎么办,干什么。我急忙给在外的老公打了电话。
尽管我和老公非常相爱,老公出国后我很少给老公打电话,不是我不想他,也不是舍不得电话费,是我没有这个习惯。玮曾经说过他注意到我不随身带电话,其实是我自己没有。工作上不是不十分需要,可是当“大哥大”从地位和身份的象征向平民百姓转移的时候,我还没有相应的消费能力。在现在连小姑娘也在脖子上挂上手机的时代,我的习惯也没有改过来,我太落伍了。好在我的老公了解我,他又非常忙,并不计较我们联系多少。
当我心急火燎地把报社的事儿告诉他时,他竟然非常轻松,“我当什么事儿,别着急,没关系。我这里项目的建设筹备工作方案基本确定,不过有些问题处理还需要时间,大约两三个月吧,那时我回去把你接来,就跟我当驻外夫人吧!”男人就是男人,我觉得方佛像天塌下来一样的事儿,和老公一说,一句话就解决了。“可是,这些时间我怎么办?”“担心什么?害怕饿着你?我已经给你汇去了一些钱,只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地爱你。”他把“爱你”说的那么暧昧,让我感动得不得了,不过,他说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回来,也就是快国庆节的时候了,却让我窃喜,我有了参加那家俱乐部活动的时间。
周一、周二是在惶恐之中过去的,周三,我平静下来之后,想起玮来,玮出差了,我又想起李教授,很奇怪,度假村里会有教授,又不是学校研究机构什么的。我忽然想起李教授送我的那个徽章,它还别在那件玮为我买的低胸裙装上,我找出玮送我回来时给我的臂环,想把它戴上,我费尽气力,总不能把它穿过我的小臂,可那天那只不是穿过去了吗?我感到了无聊。上班的时候,想休假,不用上班了,做什么?电视,没什么可看;我一直想,希望有一段平静的时间,把自己紧紧地持续捆绑起来,独自享受被囚的滋味,可总没有机会,现在我把自己用锁链锁起来,是多好的时机啊,可是我没有锁链。上次老公锁过我一次的宠物狗链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现在我怎么做?
我采用自缚的方式来享受紧缚的快感,算来有好几年了,自己也悄悄的琢磨了很多方法,简单的,复杂的。我很简单的方法倒是尝试过几次,其中在洛美镇还让我受尽了羞辱。
现在是绝好的机会,我可以为所欲为,我要尝试一下真正自缚的感觉,这是我在脑海里酝酿很久的愿望。
下午,我去宠物市场转了转,买了三条狗链和一根长长的比宠物链稍粗一些的铁链,买了几把锁,又顺便买了一把棉绳,绳子不知道有多长,商店是按重量卖的,我想反正长点也没关系。回来后,急不可耐地准备起来,好时光是不能白白浪费的。
我住在老公单位的公寓楼里,房间不大,大约110平米。和许多公寓住户一样,互不往来,各自在自家门里平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除非有约,极少有人打扰。所以我几乎可以毫无顾忌地自由放纵。
快5点了,我开始行动。脱掉所有的衣物。拿出买回的绳子,剪了长长短短的几段,取一段绳子,取中自腋下乳房上下前胸后背环绕两圈,在背后打结,经腋下、肩窝到脖颈后,顺脖颈返到胸前,沿乳沟穿过乳房下绳,再顺乳沟返上穿过乳房上绳,返下勒紧,把乳房上、下的绳在乳沟处并在一起,做成“8”字捆乳乳罩,迫使乳房充分向前挺立;
用一段短的绳子,双股折中在腰后起环绕腰部,绳头自折中的绳套中穿过,自两片阴唇中缝切过,自阴下返到前面,与腰部的麻绳系紧,成为跨双绳丁字裤。
紧缚的乳房和勒紧的丁字裤,使我想起了在缚城监狱被狱警专业捆绑的感觉,我要把自己紧紧捆绑,不能解脱,我想把事情弄得复杂、繁琐,使自己不能轻易地中止这次蓄谋已久的活动:我要把自己用铁链锁上,用绳子把自己捆绑起来,充分体验自缚的乐趣。
我的房间里不象玮那里墙壁上、天花板上都装有吊勾,所以我想不出把自己用铁链锁在什么地方?观察了一阵,发现卫生间的天花板下面有一段外露的水管,于是我搬出家用的小梯,支起来爬上去,把那根长铁链的一端锁在水管上,我想,当把铁链的另一端锁住我的脖子时,我就只能在铁链的长度范围内活动了。
我把要用的绳子挂锁都准备好,把小梯子放回原处。为了应急,我特意准备了两把餐刀,一把放在卫生间,一把放在卧室,都是我可以很方便就能拿到的地方,以便用来割断绳子。
回到卧室,我单腿立在地上,另一条腿跪在床上。选了一段稍长些的绳子,缠绕脚踝一圈系牢,使脚踝和臀部紧挨在一起,绑紧打结;我变成了独腿,我动了动,感到绑得不是很紧,就再用两段短绳从大腿根和脚踝处的缝隙穿过,绕捆绑大腿根和脚踝处的绳子两圈,勒紧系死。接下来跪在床上,把另一条腿也照此绑好。这一下,我人整个矮了半截。
我现在已经绑好了双腿,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没有作,只能用手撑着行动了。
我伏在床上,慢慢地把身体滑向地板,成功地坐在了地上。没有双腿的移动是十分艰难的,我用两手撑地,像一个残疾人侧转着身子一寸一寸地挪进卫生间,把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绕在脖子上,用一把挂锁锁上。铁链的长度能够使我在卫生间,也可以在卧室的一部分区域活动。
接下来捆绑双手,我还是用紧缚套加收紧套的方法。
我把放在身边的绳子理了理,作了几个需要的绳套。举起双臂把绳环从颈后过两肩经腋下绕过后背套在身上;拉紧用的延长绳子系在墙边的暖气管道上,收紧套从颈后的绳环中穿过垂在身后,当我把双手摸索着塞进身后的紧缚套以后,向前扭动身体拉紧收紧绳,收紧紧缚套,双手就缚在了一起;然后我尽量把身体前倾,用力地拉紧绳子,双手努力上举,一直把收紧套另一端的死结绳圈穿过我颈后的绳子拉下来,摸索着把一只手腕也伸进死结绳圈里。这样,就把我的双手反绑在背后。
完全绑好了。我用捆绑着的手摸索着解开拉紧绳的结,来回扭动身子,让它从我身上脱开,我就陷入了双腿被折叠捆绑,双臂在身后反绑无助的境地。当拉紧绳从我身上脱开的那一刻,我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非常的得意、惬意。
对于一个喜欢被捆绑的人来说,被紧缚后挣扎的过程,是最享受的。包括挣扎中的疼痛,都是享受的一部分。我扭动着身子,尽情享受被缚的快乐。勒在阴部的绳子随着挣扎不断压迫和摩擦,不断带来快感,越挣扎越觉得兴奋。最后在一阵剧烈的挣扎之后,一股暖流喷射而出,高潮来了。兴奋的极点过去以后,我躺在地上喘息着,感到这次的捆绑真的很成功,身体稍微动一动就能感觉到绳子的捆绑和束缚,而且双腿一挣扎就会带动勒在裆部的绳子,绳结压迫敏感部位,那种无助所带来的快感真的无以言表。
不过,时间一久,兴奋过后,疼痛会变成麻木。等到快感完全消逝了,内心再没有了享受的感觉,绳子也似乎一下子变得紧了,勒得胳膊上腿上和脚腕上格外地疼。因为挣扎,我浑身大汗淋漓,捆绑的棉绳被汗水浸透了,感觉更紧。被绑的时间长了,肩膀手臂、双腿开始酸疼,好像什么地方的皮肤已经磨破了。一时间,我急切地想要挣开绑住双手的绳子,可是我反复尝试,无论怎么努力,绳子也没有一丝松动。
终于,我感到累了,就闭上眼睛试着入睡。可是被绳索紧绑着的身体,浑身疼痛麻木,哪里能睡?盛夏季节,空调器把室内的温度调节得很是宜人,可是裸体而又不活动的我却显得有些凉了。我想到卧室里去,用床上面的毛巾被遮盖一下,于是就挣扎着向卧室挪动。
捆绑了双手双腿,移动身体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刚才的挣扎只不过是身体原地坐着的扭动而已。我想起在一篇小说中看到过的故事,一个女孩落入他的仇人之手,被残忍地截去了双腿双手,变成了一根空有思想的“木头”,打扮起来当作室内的一件摆设。我现在就有些像块“木头”,想作什么也作不了,根本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可以挪动身体,甚至由跪着变为躺着,再重新跪起来也非常艰难。
天色黑下来了,室内越来越暗,捆绑的时候我没有开灯,看不见钟表,所以也无法知道时间,估计有7点了吧?时间现在对我没有什么意义,我就是时间的主人。我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脑子里浮想联翩,想的事情很多,天马行空,可一想到我现在无助的局面,思想就一片空白。
对于这次捆绑是否能解开,我是作了准备的,原来没有多少担心。而现在我渐渐地有些担忧。我知道,如果我的双手不能解脱,是绝对没有办法解开其他部位的绳子的。
双手挣脱已经是不可能,看来只能指望用刀子割断绳子。我放弃了挣脱绳子的念头,开始转向寻找小刀。
小刀我准备了两把,卫生间里就有一把,应该容易找到。我忽然想起,刀子是放在洗漱台上的!我抬头张望,可室内没有开灯,什么也看不见。我后悔当时没有开灯,可那时室内还是亮着的呀!没有灯,我怎么能看见刀子在哪儿?总不能等到明天天亮呀!要开灯,我又触不到开关!
忽然,我想出了办法:卫生间里有一把拖布,我想只要拿到拖布,就可以用拖布的把打开开关。巧的是,拖布正好在我的身边,刚才被我挣扎碰倒了。不过,说来容易,把拖布拿在手中却非常难,移动身体也只能是先躺倒,翻滚,再靠墙翻为跪姿,不然就只能停在原地。我向拖布倒着的地方躺倒,用手触地移动着身体,用身体感觉着,总算抓住了。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不敢松手,带着拖布再翻滚着身体,挪到开关的下面。你可以想象,我在捆绑双腿反绑双手又死死地抓住一根木棍翻转身体时是怎样的艰难,当我再一次翻过身体,背靠墙壁跪坐在地板上,背后的双手紧紧抓住拖布的把,上面就是墙壁开关的时候,我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
好在墙壁开关是大按钮的,很容易碰到,我在背后拿拖布把在墙壁开关的位置胡乱敲打,猛地室内通明,灯亮了。
我首先朝洗漱台上看去,那把救命的餐刀果然静静地躺在上面,怎么能拿到它?我只好反复翻滚着身体,从门边滚到洗漱台边,我尽量贴近台子。我总算靠近了,餐刀就在我的眼前,我伸长了脖子,下巴几乎要碰到它了,可是总差一那么点儿碰不到。这时我真正理解了“可望而不可即”是什么意思,我抱怨自己,为什么不把它放得靠外一点儿?
碰不到还是碰不到,我失望极了,低头看看,绳子已经深深地陷入身体,到处都是疼痛和麻木,我有些着急,可面对困境又无计可施!无奈,我只好把希望转向卧室,寻找那把丢在地板上的餐刀了。
从卫生间到卧室放着餐刀的地方,至少有10米,我尽量抬起双膝,立起脚尖向前移动,每一次只有4–5厘米,而且不小心我就会倾倒,真不知道我怎样才能走完这10米的距离!
我必须到卧室里去,只有拿到餐刀,才有可能解脱自己。这时的我,尽管真的享受到了自己常常梦想的那样被捆绑无法挣脱的无助感,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捆绑的双腿和双手越来越疼,心里开始慌乱,担心找不到小刀,或找到却拿不到。
这是一次我前所未有的无助经历,每移动一寸距离,都使我倍感绳子的束缚,不知道经过多少艰辛折磨,我总算是来到了卧室。借助卫生间里的光亮,终于在一个椅子的旁边看到了救命的小刀。我仰着身体,用手撑着地板,依靠手指有限的活动移动身体,让右手抓住它。可是手腕被绑的太久,早已麻木酸困,几乎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把刀子拿顺,感觉着插进绳套里面。凭我的经验知道,割断绳子是很难的,不仅很难找到合适的方向,也用不上力。我靠感觉把刀刃对准绳子,用力地拉,拉动的范围极其有限,一旦刀子从绳套里面滑脱,再把它插进去又会费一番周折,几次下来,都没有进展。这时我真的心慌意乱,有些害怕了。用刀漫无目的的找绳子,感觉到是绳子就割,结果在胳膊上划了个小口子,因为有汗水,蛰得一阵一阵刺痛。我越来越紧张,担心如果再割不断,恐怕双手会完全失去知觉,那就彻底没希望了。我停顿了一会儿,设想着自己不能解开绳子的种种结局,心里充满了恐惧。
割断绳子实在太难了。
我不断地用刀刃摸索着,一旦感觉刀锋触到了绳子,就试着割下去。终于,我感觉到一股绳子被割断了,我连忙用力挣了一下右手,好像是松了一些,我用力的反复挣扎,终于把右手挣脱出来了。这时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知道自己不会出事了。我又躺了一会,让右手恢复一下知觉,接着把左手也挣脱出来。尽管双手都自由了,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等到我咬着牙把捆在腿上的绳子全部解开的时候,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但是无论怎样,我终于从这次危险的自缚中解脱出来了。看了看表,已经四点钟了。从自缚到解脱,整整11个小时。我坚持着,用最后的力气返回卫生间,打开锁在脖子上的锁链,把身上所有的绳子都解开,远远地扔开,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到床上昏昏睡去。
这次自缚在我身体上留下的痕迹,一直过了四天才完全消去。
第六章 寻梦

周五,我去编辑部打探人员安置的消息。可是,除了值班室开着门有一个警卫值班,到处静悄悄的。值班的警卫见到我,交给我编辑部的一个通知,上面说,将于9月5日前后公布人员安置去向。我想了想,今天是18号,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我干什么?我正瞎想,值班警卫又交给我一个国外寄来的包裹,不用问,一定是我丈夫的,因为除了他,不会有谁从国外给我寄东西的。
拿了包裹回家,打开,我点看着里面的东西:一件连衣裙,一套化妆品,一只贞操带。当然还有一封信。
化妆品的盒子上附有一句话:“愿我的我的妻子美丽!”贞操带的盒子上也有一句话:“愿我的我的妻子性福!”我拿起贞操带,它像一条小巧的丁字裤,过档是钢带外面皮质内衬。腰带则是一条金属链,过档上留有大小两个方便用的孔,其中小孔上还装有一只逼真的阳具。过档的开口上方是上锁的地方,附有一只精巧的小锁。我想这里面包含了丈夫的两层含义:他希望我能够守身,又希望我有满意的性生活。结婚以后,他和我的工作都需要经常出差,为了不是我感到委屈,结婚一年里,他就为我买来了一只振荡器,他说,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用以自慰。它的确能给我满足,只是上次被我落在洛美镇了。
我深爱我的丈夫。尽管我有过在光天化日被赤身裸体束缚展示,也有过人工阳具插入身体近乎放荡的行为,但是我没有与除我的丈夫之外别的男人的性行为。可是我又沉迷绳索铁链。有过在寂寞独处自缚自娱的隐秘活动,但我会为爱我的丈夫守身,决不背叛。我取下那只咄咄逼人的阳具,把“贞操带”穿在身上。似乎尺寸小了些,铁链腰带和过档呈“Y”型深陷我的肉里,但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任何的不适,相反束带紧密的压迫刺激着我的私处,使我感觉很“舒服”。
我用小锁子锁上贞操带,穿上连衣裙,显出一个典型的淑女形象。
忽然,门铃响了。我从猫眼里向外张望,原来是一个邮递工。我打开门,原来是丈夫的汇款到了,我高兴地签了收到,心里充满了对丈夫的感激。
回到屋内,我想,等丈夫回来以后,我一定做一个好妻子,忠于他,服侍他,让他快乐。
丈夫信上说他原定在国庆节之前回国,不过近期施工中发生一些需要协调的问题,这之前也许会回来一次。他说,这之前,我只要不寂寞随便干什么就行。可是,这一段时间我如何打发?想来想去,不妨参加那个俱乐部的活动吧。
我先给我的丈夫打了电话,告诉他,东西和钱我都收到了,我说,编辑部还没有什么安置办法,我打算参加一个俱乐部的活动,消磨时间。丈夫问我,是什么样的俱乐部,我说是一个自娱自乐的演出团体,像一个剧组那样的。丈夫说:“只要你能高兴、愉快,你就去吧”。
接着我给玮打了电话,想让他带我一块儿去,玮说他还要两天才能回来,我打算自己去找李教授。
简单地吃过午饭,我找出上次李教授送我的那个徽章,别在胸前,独自去了杏园。
很巧,我一到,就见到了李教授。
李教授在他的办公室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听胡玮介绍,你对Sm有一些了解,也有意参加俱乐部的活动,不知偏爱什么?”
我问,“我能够参加什么样的活动呢?”
李教授说:“我们这里需要一些志愿人员,我是说,是能够参加俱乐部活动、或服务俱乐部会员的人员。当然,来这里完全出于个人自愿,同时俱乐部也是有选择的,像梅小姐这样漂亮的热心者是最理想的。我们的会员分为一般会员和贵宾会员,一般会员只是参加俱乐部的各种聚会活动,但是要收费,因为俱乐部的运行需要资金;贵宾会员不收费,但是要为俱乐部的活动提供服务,这种服务主要形式是参加舞台和影视演出,或是提供资金帮助。另外,除了会员之外还有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主要是两类:s兼保安,m兼服务,这些人不是我们的会员,是在这里接受培训的。我想,梅小姐是有兴趣作为我们的贵宾会员的吧?”
“我愿意,但不会演戏。”
他笑了说:“这没关系,你知道,我们追求的是唯美表演,凭梅小姐的身材相貌,还有热情,不会演也会演得很好的。”他顺手递给我一本剧照,我翻了翻,发现除了正常的传统戏和现代戏演出照片外,更多是被绳捆索绑的,戴着脚镣手铐,戴着枷锁,还有些被倒吊着的。”我指着这些照片,问:“这都是演戏的内容?”
他说:“对,主要演出节目就是这一类,其实就是奴役游戏。贵宾会员作为影片的主角表演,制作可供发行的演出拷贝。这类节目是中产阶级和有闲人士最欢迎的。在西方和日本有很长的历史,形成了一门专业的艺术门类,不过在中国只是近几年的事。演出过程既为贵宾会员提供了释放压抑心理的机会,也完成了中国Sm艺术实践的尝试。我们希望你出演的这类节目不排除个人允许的轻微暴力,但绝不涉及性,而且是付酬的。
李教授的介绍恰与我的欲望相合,我平静地点点头。李教授递过一张贵宾会员表格,上面列出使用名、性别、个人喜好、活动方式、时间等和一些简单的问题。
我按照要求填写了表格,使用名我填了“梅梅”,这是胡玮在这里对我的称呼,他叫我“梅小姐”的。个人喜好选择了“演出”,参与时间填了两个月。
李教授对我的参与显然感到满意,从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叠资料递给我,热心地向我介绍俱乐部正在拍摄的一部剧的剧情。
我粗粗地翻看一下资料,那是一个名字叫做《重生》剧本,大意是说,一个男青年被一个阴谋所陷,被更换全部的人体器官,变成一个绝世美貌的女子,由于不能返回他从前的生活,被迫成为一个m演员的故事。整篇都是围绕m演出编写,突出的是唯美Sm,并无性的场面。
李教授说,“这部戏,通过几个女孩子m经历的描写,表现了一些人在充裕的物质生活背后的空虚、叛逆、前卫、张扬个性的心理。演出将剪辑成一部120分钟的影片,在俱乐部发行。我们已经做好前期的准备,梅小姐有意参加,立即就可以开拍。我想邀请梅小姐出演玫瑰怎么样?”
这个剧本的描写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我当然同意。
“不过,我时间不多,而且我的丈夫国庆节前后就回国了。”我谈出我的顾虑。
“我说过,俱乐部是以满足会员需求为宗旨的,我们知道,喜好Sm是个人的隐私,还不被社会理解,象梅小姐一样,有自己的职业,不可能抛开社会因素来谈演员。参加俱乐部,是满足个人的心理,不会影响会员的社会身份。影视剧的拍摄,当然需要几个比较稳定的人选,主角是由贵宾会员出演的,其它人员包括摄制人员都是流动的。所以拍摄起来时断时续。《重生》中有两个主要角色,我想请您出演的是那个由男变女的姑娘,是主角之一。但是在剧中,是由几个人分别担任的,其他的镜头基本完成。你演古装的镜头,戏份是第二的。如果你能有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完全可以参加并完成拍摄。”
“那么,我想可以。”我略一思索后回答。
李教授取出一张演出合同,那上面规定,签约后成为俱乐部贵宾会员后,即佩戴颈圈确认自己的m身份,个人的所有活动必须服从俱乐部的安排,参加拍摄期间的生活费、交通费、服装费、日用化妆品费、食宿费由俱乐部负责。签约服务时间分为自由、定期两种,定期又分为约定和固定两种,可以选择。”在俱乐部里,肢体将受到限制,方式和严厉程度可以由个人选择,演出时则由导演根据剧情角色需要决定。
我选择了定期、约定。即从8月20日至10月19日的两个月里我作为俱乐部会员,这期间,可以短时离开,因为我要了解报社的情况,还要与我的丈夫取得联系。但是保证有一个月的时间参加俱乐部的演出活动;而肢体限制的方式选择了绳索和铁链交替,严厉程度选择了严厉。最后,我在合同上签下了我的名字:“梅梅”。
李教授收起合同,说,“非常欢迎你成为贵宾会员,我们会为你准备签约期间的一切生活服务。满足你的一切需求。签约结束时,我们会向你赠送你出演的影片和你在这里活动的全部影像资料,不过演出期间会很辛苦。现在我带你到会员区去看一看,好吗?”
李教授带我到大楼地下室一层,入口比较隐蔽,有厚厚的铁门与外界隔断。门洞里一盏暗红色灯亮着,给人一种梦幻心跳的感觉。
楼梯下去,走廊向两边展开,李教授介绍说,左面是排演厅和体验室,右面是会员住室。
“我们先看左边。”李教授带我向左走,地下室很暗,隔一段才有一盏小顶灯。李教授走得很慢,让我熟悉环境。地下室很安静,只有我的高跟鞋敲在地砖上清脆咯咯声。我们在贴有106室标牌的门口停下来。李教授打开门后打开灯,里面很大,左边同舞蹈练功房一样,整个墙是一面巨大镜子;对面墙上装有许多木架;右边是大大小小铁笼;天花板上垂下几个吊钩,地面是木地板,上面铺着一层防滑塑料地毯。“这里是排演厅和摄影棚。”
除了排演厅,李教授指着对面一间一间的房间,李教授一一介绍,“这里是训练和演出用的各种道具。”
我跟李教授走进去,里面是一排木架,上面整齐的放着各种所谓的道具。各种各样长短不一的绳索、各种皮具,听李教授讲,它们种类很多,功能不一样,可以用于束缚身体从头到脚每一部分;名种镣铐,锁链和各种西式金属戒具;各种皮鞭,以及各式各样瓶瓶罐罐。
“这一间里,是古装戏剧道具。”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仿古的刑具。各种各样木制的,或带铁皮的大大小小的枷、手铐、脚镣和囚车等。与现代的相比,显得厚重,粗糙。
“这里是体验室,也是训练用的。”教授推开一间房门,进去一看,里面赫然是一间刑房,绳索、铁链、皮鞭、镣铐,吊架、囚笼老虎凳一应俱全,裸露出混凝土浇制的横梁和天花板,横梁上吊着一根根铁链。
李教授带我返回,走进右边的走廊,“这里是演员的住室,贵宾会员都住在这里。”
李教授带我走到4号房间,推开,“这一间就由你使用。”
我看看房间,里面的设施和宾馆的标准客房没什么区别,只是房顶也没有装修,混凝土天花板的中央垂着一条铁链。
“那么,剧本留在你的房间,你尽快熟悉一下剧情。梅小姐现在就可以到道具室佩戴标志,明天起你就要进入角色了。”
李教授又把我带排演厅旁边的一扇门前,按下门铃,出来一位姑娘,李教授说:“阿秀,请你带梅小姐戴上标志。”又对我说,“阿秀带你安排一下,回来我再来叫你。”
被叫做阿秀的女孩脖子上戴着颈圈,上面还连着一截短链。她领着我来到左边走廊尽头的道具室,一直走到最里面,原来那里有人在工作,简直就是一间五金作坊,有几台机器,墙上挂满了的大大小小的锁链和各种各样的Sm用具。
阿秀从墙上取下一只闪着亮光的圈儿,很漂亮,也很精致,有些象珠宝商店里的颈饰。打开来,放在我的脖子上试了试,问,“你看这只合适吗?”我看了看,和阿秀佩戴的没什么不同,是宽约15mm、壁厚约2mm金属制品,一面有一只小铁环,用来锁铁链。的看来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于是我点了点头。
阿秀让我俯爬在一个低低的平台上,指挥两个女工拿绳子把我的手脚分别绑在台子上,用一张床单一样大的黑布蒙在我的身上。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先裹起我的脖子,接着象是电焊的火花声响起,一阵热浪袭来,我下意识地挣扎,可手脚绑得实在紧,根本动不了。
大约十分钟的样子,我被解脱了。
阿秀把我扶起来,我发觉,颈圈已经戴在我的脖子上,只是没想到颈圈是被焊在脖子上的。
戴上了颈圈,阿秀把我带到我要住的4号房间,推开门,拉过天花板上的铁链,把它锁在我颈圈上的小环儿上。“好了,梅小姐,请你休息,我们会为您准备您需要的一切,祝您愉快。”
阿秀带上门走了,我站在房间里,环顾周围,陌生而又熟悉环境,惬意地体会着被束缚的新奇。半日里,仿佛出了一趟远差,住进了不见天日的地方,恍然如梦。我在屋里慢慢地走,在沙发上坐下,在床上躺了躺,又进了卫生间。脖子上的铁链一点儿也不影响我在室内的活动,只是进卫生间以后,才发现还穿着丈夫送我的贞操带!大半天紧张的活动竟然没有去卫生间,也使我忽视了它的存在。这倒符合我现在的需要,李教授说,俱乐部的活动不涉及性,可是在特定的场景里,我自己能够自持吗?
第七章 入彀

门又开了。一个女孩送进来一套牛仔短装、一件浅蓝色的吊带短裙,一些内衣,一双鞋和一套化妆盒。
“梅小姐,请您洗澡更衣,半小时后我来叫您做头发。”
我随便翻了翻牛仔短装,短装真是短,是毛边的,吊带裙的布几乎透明;是我从未穿过的,而乳罩和丁字裤实在太简约了,几乎没有遮羞的功能,非常性感淫糜。我打开化妆盒,里面有各式口红、唇彩、亮色眼影、眼线笔、唇线笔、各种假眼睫毛,还有粉底霜、带金星的闪粉,都是些我从来没有用过的。
我走进卫生间,往浴缸里放热水。站在梳妆镜前,打量我脖子上的颈圈:晶亮的金属环轻轻地束住我的细颈,阿秀的焊工水平还不错,几乎看不出焊缝,一只小锁把颈圈上的小环和铁链锁在一起,也就把我锁在了屋内。看来,我可以在房间里活动:洗漱、休息、睡觉、卫生间,但是不能出门。
水放好了,我慢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我躺进浴缸泡着,一会儿,似乎感到有些饿。我爬出来,看看室内,屋里没有表,也看不见太阳,不知道是几点了。
可能是过了半小时,因为刚才来的女孩来敲门了。我匆匆洗洗擦干,在贞操带的外面穿上丁字小裤裤,套上了新拿来的牛仔装,穿上了新拿来的鞋子,当然,还是高跟鞋,不过比我穿来的鞋跟要高,估计有12CM。
女孩打开了我颈上的锁链,“梅小姐,请带上化妆包跟我来。”
我随着她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的右边尽头,那里也有楼梯,拐上楼梯口,是一间美容美发屋,
美容小姐把我让进椅子里,带我来的女孩告诉她,“小青,这是新来的梅小姐,教授特意交待一定要做得漂亮。”我看那叫小青的女孩,也就20岁,个子和我差不多高,长的满清秀的,化着浓妆、染着头发、穿着小吊带露脐的紧身衣、热裤和细高跟鞋,十分性感。不过,脖子上没有颈圈。
小青给我拿过几本流行发式书样,我现在也找不准自己的定位了,看了没有一点儿感觉。就说:“请你决定吧”。小青说:“那我就照时下最流行的式样,乱发,你要是想变发型,我这里有各种头套,一戴就成,很方便的。”小青说着就动起手来。她先把我的头发剪成短短的只比男孩留的那中寸头长些,在前面留了两绺长长的浏海,脑后正中后面留了一撮象兔子尾巴,然后上色彩,前面两撮一撮染成大红色、一撮染成草绿色、后面的兔子尾巴染成天蓝色,其余的全部染成略带黄的金白色。染完色又把我的头发电烫成一撮一撮的,我从镜中看去,第一感觉是……一个妓。不过,现在我是带了颈圈的,作一回“妓”也无妨,反正不是真的。
做完头发,我把化妆包递给小青,她也负责给我化妆的。小青问我:“浓点还是淡点?”我想了想这里的环境,我见到的m女们无一不是鲜艳异常。就说:“浓点”。
又问我:“浓妆分好几种,有晚宴妆、舞会妆还有……。”
“还有什么?我问。”
“还有一种服务妆,就是夜总会歌厅里的小姐妆,特别鲜艳,因为男人特别喜欢女孩子化浓妆,浓妆显得妩媚、性感。你化哪样的?”
我盯着小青重彩装饰的脸,说:“就你最后说的那种。”
小青听完,看了看我,熟练地在我脸上操作起来。
她给我洗脸,然后精心地修眉,修完眉打粉底,等粉底快干了扑上定妆的亮闪粉。接着粘上假眼睫毛刷上蓝色睫毛膏、描上细细的弯弓眉。
我看了,说,“我不喜欢弯眉,我喜欢那种平直眉,眉梢微微上挑的”。
小青立即重新整理眉型,仔细描画出长眉。眉骨用银粉打亮、化上重重的蓝眼线搽上炫彩闪亮眼影,还打了鼻影。最后描画了唇线搽上特别性感的紫色口红,面妆就化完了。
“小姐,你的审美观真独到,这种眉型可脱去了几分妖冶之气,小姐,你看还满意吗?”
化完妆,我简直都认不出自己了,镜子里的我浓妆艳抹,一头金黄的短发,前面两撮刘海一红一绿,后面一撮天蓝。这是我吗?镜子里的女孩又妖艳又妩媚,又前卫又另类,既有十七八岁纯洁女孩的天真,还有二十来岁成熟少妇的性感。
我的妆面确实与我穿着的牛仔装相配:上装领口极低,露着深深的乳沟和小半个乳房,下摆又极短,露着蛮腰肚脐;下面的短裙,紧紧包着臀部,底下齐大腿根,两边刚刚到胯骨,前面往下凹刚到耻骨上一点点,给人的感觉只要一动它就会掉下来的感觉,这就是最前卫牛仔破裤,我用手量了一下,它最多不超过五寸,比我的高跟鞋的后跟长不了多少,连我里面穿的贞操带细链和丁字裤上的带都露了出来。
我有些忘形,“谢谢你,你的手艺不错。要多少钱哪?”
小青笑道:“不用,为戴项圈的客人服务费是宾馆统一结算的。”
从美容间里出来,我走回房间,李教授正站在门口等我。“梅小姐,很漂亮啊,我带你再到上面看看,然后就该吃饭了。”
“李教授,你看我这样子象什么呀?”李教授挽起我的手,“性感、美丽、魅力十足。”
我没有进屋,跟着李教授出了那扇厚厚的铁门,沿楼梯上到二层大厅,就是上次我和胡玮来过的地方。大厅里已经有一些人了,一些客人在静静地看小舞台上的演出,红红绿绿的灯光里,两个被捆绑着的女孩正在跟着音乐跳舞,气氛很是平静。
我作为客人已经见过这样的场面了,知道在这里人人都是来寻求放纵的,不过明显地客人们修养较高,就象胡玮所说,是一些信奉“把漂亮女孩捆绑起来欣赏”的唯美一族,这里基本上是女m为主,而男士们个个都表现得怜花惜玉,所以大厅里面的人都比较矜持。
我随李教授转到后台,看见等待演出的女孩儿,也看到大厅的两侧有几个歌厅一样的包厢,可不知道约了自己中意的伴儿在包厢里逍遥的人们是不是那么绅士?
在演出区转了一圈,才发现我现在的打扮算不上抢眼。这里所有的女孩都与绳索铁链相伴,我注意到,参加表演的女孩都没有戴“标志”,她们是普通会员还是学员不知道,贵宾会员的标志倒可以说贵宾会员更象奴隶罢了,焊死的颈圈象征的是被奴役,它的作用是禁锢。我的脖子上没有锁着铁链,可是我却不能自由地离开。我进来以后,受到了礼遇,那一定是因为我将要扮演的脚色,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日子等着我。
“我要参加这里的表演吗?”
“不,这里都是别的演出团体组织的,也有俱乐部的会员过来欣赏,但是它们却不能参与贵宾会员的活动。它们的活动仅限于二层以上,演出会持续到凌晨。不过,梅小姐要适应一下时差,因为剧组的演员在演出期间的活动大多是在室内,许多外景也都是在摄影棚里完成的。”
“你是说我的生活从现在起就要暗无天日了?”
李教授笑了。“倒不完全是,住在这里,一是见不到太阳,二是肢体是被束缚的。可以说是暗无天日,不过,参加俱乐部要的不正是这种体验吗?而且拍摄也是有室外场景的。俱乐部满足贵宾会员的恋虐需求是主要的,影视拍摄只是这个活动的副产品。是利用影视拷贝的收入建设维持俱乐部,为会员提供这个环境,不然,贵宾会员也是要交费用了。国外有规模的Sm俱乐部,参加活动可是要一大笔开支的。社会上总说,Sm是虐待女性,要知道,在整个活动中,女性虽然处于“奴”的被动地位,可她是被服务的对象,换位考虑,实际上是“主”的角色。”
“我们这里的贵宾会员现在一共有四位,全部参与了《重生》的演出,一会儿要见到他们。拍摄的主要内容是玫瑰成为m演员以后参与戏剧演出的几个镜头,主要角色是水仙,玫瑰还只是配角,除了水仙已确定以外,古装的玫瑰还没有。因为这两个角色会出现裸体捆绑的场面,现在的几个女孩儿虽然喜欢被捆绑,也喜欢浓妆艳抹,可是她们不同意裸体拍摄。我们俱乐部可不是剧本里面写得那样是一个黑社会,是完全尊重会员意愿的。”
我翻过剧本,玫瑰的戏分并不重,或者说只是跑跑龙套。不过,借这个机会过过绳索铁链的瘾却正中下怀。”
我对李教授说,“好吧。”
“那好,我带你去见见水仙她们,你也该吃饭了。”
回到地下一层,李教授把我带到餐厅,餐厅不大,有五六个的女孩已经围着餐桌坐在里面了,我看了看,有三个戴了颈圈。李教授一进去,女孩们立刻站起来打招呼,李教授示意大家坐下,说,“我向大家介绍新来的会员,从现在起她参加我们剧组的活动,出演玫瑰一角,大家要互相关照。”李教授说完这几句话,把我让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旁边空位上坐下,女孩侧脸对我笑笑,她一笑很甜,嘴边两个很深酒窝。头发很黑,向后梳成圆巴,穿一袭缀着闪闪亮片无袖红旗袍,脖上挂一圈珍珠项链,显得非常高雅,我注意到水仙没有戴颈圈。
李教授说,“这就是我们这部戏里的女一号,水仙。”又说,“水仙,玫瑰小姐要和你在一起配戏,要好好合作呀,告诉你,梅小姐可是有些经历的哟!”水仙看着我,伸手拉住我的手,“教授,我早就盼着能有一个姐妹了,不然,戏也演不下去呀。”
李教授说,“水仙,玫瑰小姐就住在你隔壁,你抽空把剧本给她讲讲。”教授又对我说,“玫瑰小姐,有什么要求和阿秀说,她会安排。”
教授走了,我们几个一起吃饭。我时不时听见饭桌下叮当作响,我非常奇怪,在她目光下,我也不好低头看。水仙吃得很少,很快就起身,向我点了点头,“我先走了,回头我找你”。
水仙起身一走,叮当声随着她的移动又响起来。我一看,原来水仙的脚踝上锁了一条黑亮的铁镣,两脚之间铁链约有200mm长,旗袍下摆里面拖下一根银白色细链吊住脚镣的粗铁链。只要她脚一动,铁链就碰击叮当作响。我一直目送她优雅地移动着脚步,叮当,叮当走出餐厅。我都看的发呆了,可别的女孩们可能司空见惯习以为常,连看也未看一下。
我早就感到饿了,可是也没有吃多少就吃不下了,向几个女孩道别,回房去了。
第八章 幻身

我成了玫瑰小姐。
回到我的住处,带我美发的女孩跟着进来,女孩眉眼长得很精致,但看上去冷冷的。她挨着我坐下来:“梅小姐,我是为你服务的,你叫我小燕吧。以后小姐的起居、服装、化妆,都由我来负责。演出活动安排由我来通知,小姐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也可以告诉我。”
小燕把铁链锁在我的颈圈上。又说,“我想告诉小姐,这里作息时间没有统一规定,各人都有自己的活动安排,我会提前把要做的事情和时间告诉你。就餐从上午九点到晚十点都可以。”她顿了顿,又说“下一周的活动是这样安排的:明天一天适应环境,水仙小姐会和你讨论剧本。第二、三天彩排,接下来两天休息,然后开拍,因为导演下一周才能过来。明天起,小姐在室内时,是要接受捆绑的,今天你好好睡一觉吧,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踩那个按钮。”她指了指门后地面的一个红色圆球,就离开了。
小燕走了,没有人再来。我倒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睡足了,醒来,也不知道几点,就起床,打开电视。电视节目大概是内部安排的,几个频道都是和Sm有关的影视剧,有些画面很美,演员漂亮,拍的很好;有些赤裸裸地性交场面,简直就是垃圾。我一边瞄着节目,一边打开浴缸的水阀,放满了热水,拿发套把头发包起来,泡了进去。泡够了,开始梳妆。当室内的水气散去,我看见梳妆镜里的我,妆面竟然和我昨天化完妆从美容屋刚出来时一样鲜艳,我用面巾擦了擦,居然擦不掉。我惊奇现在的化妆品的功能,这样可就省了补妆的功夫了。看来,我对化妆品的了解也太孤陋寡闻了。
没有钟表,看不到阳光,女孩子们的夜生活没有规律,没法参照时间。我穿上胸罩,把丁字裤套在无法脱下的贞操带上,打开门,向走廊上左右张望。外面很静,我就朝出口走去。没想到,刚走出门,就被脖子上锁着的铁链拉了回来,我完全忘记了我是被铁链锁着的!我退回来,刚关上房门,阿秀手里提着绳子带着小燕推门走了进来。
两人不容分说,扭过我的双臂,一根绳从胸前套住我的脖子,向后一拉,扼住我的脖颈,两根绳头从背后分别缠绕我的两只胳膊,绕了几圈,绕到手腕后,猛的抓紧我两只手腕反向拧在背后交叉,紧紧捆在一起。然后将两股绳头合在一起,从后颈绳圈穿过,拖住我的胳膊用劲往上一提,又把绳子往下一拉,反扭的胳膊痛得象断了一样,勒在脖子的绳索扼得几乎我气出不来,我头不由自住往后仰,努力把胸往前挺。但阿秀把背后的绳收得更紧,勒得我肩头针刺一样痛。我跪在那里,挺胸仰头,腰挺得笔直,动也不能动。
我明白,这就开始了我自愿的会员生活,因为我选择的是“严厉束缚”。捆绑以后,阿秀小燕把我留在屋里,关上了门。
她们的捆绑技术很专业,我的双臂紧紧地绑在身后,束缚感极强,我刚刚洗漱完,还没有穿衣服,但是并不感到疼痛,这可是我过去从没有过的感觉。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从墙上的镜子里面看到了我,环顾四周,想想目前的处境,快有意思的。这种隐秘的爱好原来悄悄地怕人知道,现在却堂而皇之地被人服务,长期压抑在心底层的恋虐心理得到了满足,我为这个环境满意。现在的时间是我的,我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里播放的节目。
画面上,蔚蓝的水面上一艘游艇飞驰,近景时,可以看到一个女孩被反绑着吊在甲板遮阳棚下,发出一声声尖叫。那场面令我十分神往,我想,如果我出演影片中的玫瑰,那种在人群围观下的捆绑,也一定很刺激,不知道有没有在野外被裸身捆绑高高吊起的镜头?
没一会儿,小燕又进来了。“走吧,该吃饭了。”
“吃饭?”
“吃早饭哪?”小燕打开我颈上的锁,“我带你去餐厅,愿意吃什么我可帮助你。”
我并不饿,去餐厅可能是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于是跟着小燕走出房门。
住在这里的人不多,走廊里依旧冷冷清清。可能是空调系统的调节,地下一层根本感觉不到8月下旬地面烤人的温度。我身上仅穿了窄小的比基尼,挺胸抬头—-是绳子捆绑得我只能挺起胸来,来到餐厅。
餐厅里已经准备了早餐,和宾馆一样,摆放在餐厅中央,除了一个服务员,也没有人在吃。我看了看,告诉小燕,“来一杯豆浆,来一只煎鸡蛋。”
我在一张桌子面坐下来,小燕把一杯豆浆放在我的面前,杯子里插了一根吸管,煎蛋放在一只盘子里,用刀切成五六小块。
这是我第一次不用手吃饭。
我低头用嘴叼起一块鸡蛋,吃下一块,从吸管里喝了一口豆浆,然后再叼起一块鸡蛋又喝了一口豆浆。
小燕说,我还要去叫人呢,你慢慢地吃吧。
这时,水仙也穿着几乎透明的淡绿纱裙,拖着脚镣,走了进来,她依然一副清纯模样儿。看见我微微一笑,我点点头打了招呼。
水仙取了一杯豆浆放在我面前,走到我的身后看我捆绑的双手。
“疼吗?”
“不疼。”
“今天的表演活动你去看吗?”
“什么表演?我不知道呀?在哪里?不过我想看一看。”
“就在后面。”
水仙做在我对面的座位上,“有一个什么大院来的女孩来这里交流,听说要表演飞天,就是反绑手脚悬空高吊。”
“就一个人?”
“不太清楚,俱乐部是不是有人参加也不知道。”
我把豆浆喝完,水仙也就喝了一杯豆浆。我问水仙:“还吃吗?”
“不吃了,那边也该开始了。去看看吗?”
“去吧。不过我这个样子……”
“怎么?在这里面这是极其正常的,昨天你见过的几个女孩儿都是这样子的。”
“我昨天在这里见到的戴颈圈的女孩子,她们都是这里的?”
“哦!你讲那些带锁链的女孩。她们来这里接受训练的。她们有的是喜欢m女的大款包养的,听说有两个是自己来的。这些人都很有钱。你看她们戴着的锁链,那可不是俱乐部锁的,是包养她们的大款亲自锁起来的,训练完了才能打开。它们在这里也参加演出m女。你在这里住长了就知道了。”
水仙拖着脚镣,我紧绑着双臂,缓缓踱出餐厅,顺着走廊往前走。走到了106室门口,水仙推了推门,门是掩着的,里面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没有呀?”
“那我们回去吧。”
我们又原路走回来,走到我的门前,我说,“不如进来坐坐吧。”
“好呀,玫瑰小姐,我听教授说你很勇敢,能和我说说吗?”水仙进门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想,既然大家同在一个地方,也就没什么可隐藏的,就向她讲了在缚城和洛美镇的经历。也讲到我的家庭,我的事业,我的处境。
“你真好,你是自己自愿来的,我……”
水仙慢慢地向我讲述他的故事。
“我出身贫寒家庭,从省艺校毕业后分到市剧团,你知道,现在的戏剧演出很不景气,传统戏、现代戏都没什么观众,收入很低,待遇很差。更可气的是,剧团论资排辈,讲靠山,凭人情关系安排演出上角色,你根本没有机会上台演出,更不要说演主角了。但我觉得艺术是高尚的,尽管剧团条件差,再苦再累也不会影响我对艺术的追求。我对个人名利看的淡薄,主要角色排不上我,我就更努力,演好小角色。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很快成了剧团新秀,拥有自己一批观众,在我们这一带也算小有名气。一些单位安排演出常常点名要我上戏,这遭到剧团一些人的嫉妒,经常刁难我。
“一年前,我在报纸上看到本市《杏园娱乐公司》招聘演职人员,一了解待遇是国有剧团的十几倍。虽然我热爱我的事业,但我要生活,还要给贫苦的爹妈一些帮助,就应了聘。杏园公司知道我在当地名声,条件格外从优,答应为我提供充分的机会表演自己喜爱的艺术,但是要服从公司活动的需要。允诺我自由来去,于是我辞职来到这里。
“老实说,公司兑现了他们的承诺。但我想不到的是他们对剧目的选择和剧情安排非常特别。剧目上选择都是有女优披枷戴锁内容的。传统的如《玉堂春》《生死牌》《窦娥冤》,现代的都是些瞎编,走私贩毒,情仇凶杀等,总能牵扯上捆绑锁链。不过,不管传统现代,服装一律是又透又瘦,而演员一律是美女。”
说到这里,水仙笑了一下,“编剧将捆绑的表演在整个戏中的分量大大增加。演出时更多地采用实物。骑马就用真马,而不用道具马鞭。刑具更是真材实料,上刑场就同对待死刑犯一样,真的拿绳捆索绑。如表演斩首,除了不真把人头割掉,其他全是货真价实的表演。我第一次演出是《窦娥冤》上法场。原本是红绸搭在肩上,双手背后就表示绑起来了,可是这里却是一根麻绳上身,把我绑得死去活来,而且还要我照常演唱。开始很不习惯,现在想想,安排得也对,反而觉得真实,表演得更投入,效果更逼真。”
水仙顿了一下,看看我,“也奇怪,现在怎么那么多人欣赏这个,由于用的是实物,实景,大部分演出在搭建实景的摄影棚里,所以和舞台表演的形式差距很大,每次演出连彩排都座无虚席,听说DVD也好卖得很。”
我仔细地听水仙讲着,盯着她的脸看,还没有上妆的她,皮肤不太白,但很细腻,瓜子脸,五官清秀,身段苗条,腿很长,腰很细,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她上穿浅绿绸衫,下面是浅绿灯笼绸裤,脚穿软底练功鞋,一身练功打扮,倒也妩媚。她的脚踝上锁着脚镣,手腕上明显地有枷锁勒出的印迹。
听了这些,我才明白水仙没有戴颈圈的原因,她不是一个m女,她在这里,与其说是为了艺术,还不如说是为了多挣些钱。
我关切的问:“那你在这里有一年多了?演出多吗?都在那里演出?”
“我签了一年的合同,已经大半年了。由于这种演出的特殊性,比起剧场演出正统剧目那是少,可是这里演出一个戏总是拖拖拉拉的,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几场。大部分演出是在俱乐部摄影棚,有时也到外面去,多是风景点、度假山庄。”
“你总是带着脚镣的?”我很难想象,没有m心理会忍受长时间戴着锁链而不解脱。
水仙苦笑了一下,“哦,其实是无奈。演出是近距离表演,导演要的是真实效果,观众看的是美女受虐,而且近距离拍摄时假的很容易穿帮,所以总是要用真的刑具还要真的戴上。可是每戴一次刑具就要多受一次折磨,就因为这个玉堂春一直拖着拍不完,而演出往往是突然通知的,还不如戴上不取下来,我这次带上脚镣快两个月了。”
水仙看着我紧缚的双臂,“不过,我真的钦佩你的勇气,看你绑成这个样子,一点儿也没有痛苦的样子,演出时肯定能叫好。”
“我可不懂表演。”
“其实不需要懂。观众看的是结结实实地被捆绑起来的你,导演一再说,追求唯美,其实就是要你像这样浓妆艳抹地绳捆索绑起来给人欣赏,要是你赤身裸体、浓妆艳抹,大庭广众之下地被绳捆索绑起来高吊着,那才好呢。”
水仙这几句话,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不是说,演出不涉及性吗?”
“是的,这也是这里‘好’的地方,就象你我现在绳捆锁链的,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除非你自己愿意,是不会脱光你的衣服的。”
说到这里,水仙笑了。“其实我们这样子跟不穿衣服也差不多了。可是裸体也并不等于‘性’呀,如果个人愿意,又当别论了。前一阵子的一个外景表演,就有一个m女就被剥得光光的,用四根绳子绑着手脚反吊在一棵树上,那情景真是美不可言,现场观看演出的人都激动了,连我看了都想去试一试。”
我听水仙说着,我不由地想起那个叫麻生早苗的日本女优裸体捆绑单腿、双腿倒吊,驷马反吊的一组画片,心里好生羡慕。心里说,“我也想试一试。”
我问,“明天排演什么内容?”
“牢房斗智”
“是剧本里的内容吗?”
“说是也是,净瞎编。”
“彩排时需要注意什么?”
“什么彩排,只要你打扮起来,戴上刑具就行了。反正他们就是要把你绳捆索绑起来供大家欣赏,这也是这里吸引人的一个特色活动,别的什么都不要。”
我俩正漫无边际地扯着,小燕进来了,“玫瑰小姐,教授请你去呢。”
我问,“在哪里?”
“排演厅。”
水仙说,“那我们一会儿再见。”
我随小燕来到排演厅的化妆间,李教授和另三个女孩已在那里了。
“玫瑰小姐,今天上面要举行一个展示表演,特别请你参加。”
李教授指着梳妆台上的几张图片,“你对那一个造型有兴趣?”我看那几张图片,只是普通的捆绑和锁链,而那捆绑还没有我现在绑得严厉。锁链也只是手铐脚镣之类,我对哪一种也没有兴趣。
李教授见我没有回答,又抽出一张,那是一张设计图,画的是一个女郎双腿笔直地上下直劈,单足立地,双手高举和上方的腿绑在一起。
和每一个曾经充满青春幻想的女孩一样,我对自己的体形很有自信,参加报社演出时,也表演过劈退一类的节目,毕竟不是专业演员,又不注意训练,不知道我的双腿现在是不是能够劈得那样直,但是我喜欢那个样子。
“就这个吧。”我倾斜了一下肩膀,说。
“那好,快去准备吧。”
表演是在晚上,中午小燕为我解开捆绑,但是又用十字铐铐住我双手。晚上,我第一次参与了二层的大厅表演,而且还是作为水仙说的那个什么大院女孩的背景,那个女孩着实了得,前前后后变着花样变捆绑成好多种造型上场,博得了看客们一阵又一阵的喧嚣,大出了风头。
第九章 娱虐

第二天一清早,水仙叫醒我,一块儿吃了早饭。吃饭很使我为难,吃少了,中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吃多了,戴上刑具又很不方便。但是,我想还是少吃点儿吧。
饭后,小燕带我来到摄影棚化妆间为我化妆。戴上假发、首饰、珠花,换上淡青色紧身戏服。不过戏服虽然是舞台上常见的那种水袖长裙,衣带飘飘,可真是又透又瘦,穿上以后我的内衣和贞操带隐约可见,戏装仅具有象征意义了。
扮好后,小燕反复打量,说,“玫瑰小姐戏装打扮更迷人。”
我在镜子前照了照,我几乎认不出自己。里面是一个沉鱼落雁,闭花羞月的古妆美女。看来,我对自己的美的自信是对的,上戏也应该不错。
摄影棚里面人越来越多,不知都是些什么人,忙得不亦乐乎。
水仙驾轻就熟,早穿戴完毕。身上的服装也是似透非透,纱裙里面双脚上的脚镣清晰可见。她拽了拽我的衣袖,指着一个正在人群中指手画脚的人说:“他就是导演。”
我一看,那不是胡玮吗?原来他是这里的导演哪。
水仙和我手牵着手走过去,胡玮已经看见了我,先迎过来打招呼:“玫瑰小姐,欢迎你呀!”
水仙说:“原来你们认识呀!”
我说:“可不,他是我的引路人嘛。”
胡玮说:“我知道你来了,因为我们可以随时见面,就没去看你。我保证,你在这里一定会很愉快的。”他向我们两个说,“好了,美女们,快到道具房准备吧。”
我俩赶到道具房,里面过来两个人,倒是挺客气。一人扶我坐在一只矮橙上,哗啦一声取出一副脚镣,套在我脚上。合上后,在接头处插上一根铁铆钉,叫我把腿伸直,把脚放在一个铁砧上,拿铁锤用力地敲打铆钉,铁锤震得双脚生痛,我眼看着铆钉一点点变形,钉死了脚镣。
接着,两个人拿过一副双鱼形状的、前后有大小两个圆孔的彩绘木枷,打开来放在我的肩上,枷后部的大圆孔扣住我的脖颈,让我合并双手向上抻出,双手手腕扣在枷前部的小圆孔里。两爿枷合在一起,扣上上面的搭扣,拿出一根长长的木榫,从枷的另一个侧面穿进榫槽,把木枷合成一个整体,再用两根粗短的铁钉,把穿榫和木枷钉死。
这家伙少说也有七、八斤,仿佛是专为我制的一样,孔的大小不紧也不松,我的颈圈刚好卡在木枷的大孔里面,我在颈圈里扭扭头,只能看见从木枷前面的孔里抻出的双手,看不到脚下的地面,可双手并拢被固定在木枷里无法活动,有一种奇怪感觉。
他们这种钉法让我新奇刺激,也感到意外。演戏哪里用得着真钉死?这可不像是戴道具,简直和真囚犯一样了。演完戏打开该多麻烦。
我回头看看,水仙的木枷早上好了,在一旁看我呢,
这时胡玮走进来看看,笑着说:
“不错。好美丽的一对女囚。”他走到我跟前,伸手摸着我的脸说:
“玫瑰现在更迷人了,怎么样,这里是不错吧,我没有骗你吧?”
我向他笑了笑。他说,“好了我的美女们,快到摄影现场去,准备开拍了。”
这时上来两个差婆打扮的女演员,拿着长长的铁链,挂在我们的脖子上木枷上,一人牵一个走进搭建在摄影棚的牢房中。
我从未演过戏,也未见过拍电影。在我想象中,摄影棚与舞台应当是差不多的。当我与水仙被两个差婆牵到摄影棚时,我发现这里和我见过的演戏根本不同。这里没有后台,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表演现场几乎围满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非常紧张,急着往前赶,但脚镣限制我,只能踉踉跄跄小步走,急得我浑身出汗。再看水仙,她非常坦然,目不斜视,从容不迫地迈着莲步。受她影响,我也不那么胆怯了。我们一到,立刻引起所有在场人注意。
排演厅里面搭建了房屋和街道场景。刺眼的摄影灯悬吊在顶棚上,把里面照得雪亮。我跟着水仙,来到一间用茶杯粗的圆木隔成小间的房子,差婆打开里面一间木栅门上的大铁锁,把我俩推了进去。
差婆到石墙边按了一个开关,整个房间立刻亮起来。原来墙上有两盏摄影灯隐藏在墙里,三四个摄相机头从不同角度对着我们拍摄。
“彩排怎么还这么多的人呀?”我问。
“彩排也是俱乐部活动的一部分,有很多人来看的,这里面所有的活动都是要录下来的,有时候你都分不出什么是正式拍摄。”
我有些明白了,参加俱乐部,就是给你一个放纵自己的理由。满足看客也满足了自己,我为自己的选择欣然。
胡玮走过来了。水仙问:“剧本上侍从是不戴枷的。怎么这次玫瑰戴了刑具?”胡玮忙说:“这情节是编导新添上的。据他考证,谢瑶环的侍从是一名武功高强的侠客,不披戴刑具,肯定很危险,这不是为难玫瑰小姐。好了,你把玫瑰小姐今天的任务介绍一下,教会她那一小段唱词和对白。我要安排演出细节,时间很紧,马上开机,今天一定要完成这组镜头。”
胡玮说完匆匆离去。
牢内没有桌椅,只在地上铺了些草。水仙笑着对我说:
“今天真对不起。本来你演丫环,只跑跑龙套,很轻松的。准是他们使坏,叫你披枷带镣受这个罪。不过,这也怪你。”
我奇怪了,就问:“问什么怪我,怪我什么呀?”
“怪你长得太漂亮了。男人不对你动歪点子才怪呢。事到如今,也只好请你陪我一块儿做一个死囚了。我们坐下来吧。”
水仙一只腿先跪下来,然后把另一只也跪下,再坐到草铺上。弄得身上铁链哗啦,哗啦的响。我也学她坐下来。水仙对我说:
“你从来未戴过枷吧?”
“没有。”
“很难受吧?特别是手,长时间锁在枷上,下面胳臂困死了。”
“我没感到什么,就是手腕有点痛,但比我那天双手反绑好受多了。我现在反而感到目前这模样怪有意思的。”
“你没有真正体会,如果戴枷时,脖子卡得紧,手腕也箍得不能动,那兹味真不好受。现在我都习惯了。我还是先给你说说戏吧。”
我们正说着,差婆来催场了。
我一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跟着水仙上了场。水仙虽然身披刑具,可她婀娜的身材轻盈的脚步,整个人象一朵彩云在场上飘;演唱委婉悠扬,令人陶醉,我没有什么表演动作,只是跪在那里。
上午的演出任务很顺利的完成了,胡玮夸奖我演得不错,我莫明其妙,自己都不知道我不错在那里。
中午剧组供应中饭,还休息两小时。
一个管事儿模样的人喊,“吃饭到左手餐厅领自助餐去了!”喊声一落,几乎在场的人员都蜂拥过去,水仙叫我跟着她走,她拖着短短的脚镣铁链迈着舞台碎步风一样地行走,我可没那本事,我看不见地面,脚镣铁链几次差点把我绊倒,跌跌撞撞来到领饭的地方。
餐厅里乱成一团,演员、剧组人员,还有很多看客,很多人挤在一起领饭。午餐是盒饭,大部分人拿了饭找地方吃去了。
等了一会儿,轮到我们,但是没有办饭吃盒饭,就要了一罐饮料加一块三明治。发饭的人把它们放在我的枷上,我用手扶住,退到一边。
由于双手紧紧锁在枷上,基本没有活动的空间,拿到了食物,但难以送到口边。想来想去,无计可施。就问水仙:
“水仙,中午休息,也不打开枷锁?”
“打开?他们为什么把脚镣和木枷钉死?明里说剧组规定,这类镜头不拍完不卸妆,实际上从你进来那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都是被摄像的,特别是像你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为了满足一些人欣赏漂亮的姑娘被虐的心理,像你我现在这样,浓妆艳抹,钉了死囚枷的,拍下来制成影视片非常卖座,俱乐部都要编辑剪辑,制作影片发行的,不然他们愿意付那么大的价钱?”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李教授说,签约结束时,会向我赠送影片和在这里活动的全部影像资料。
“那我们怎样吃饭呀?”
“吃饭?只要你戴上了枷,就别想正经吃饭,只能凑合了。”
水仙站起来,用右手拿起一瓶饮料放在我右手上,她用手指勾住铁盖的环,拉开了,再插上一根吸管,从我手上接过饮料,递到我嘴边。就这样喝了饮料。而吃巧克力,就简单多了,用合在一起的手拿起巧克力,撕开包装,努力往嘴边送就行了。
午间休息过后,下午继续演出,我还是披枷戴锁地跟着水仙上场。由于水仙表演很到位,剧组也很配合,拍得很顺利。可是,只剩下两个很短的分镜头的时候,胡玮忽然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离开,拍摄暂停。
导演走了,我们只能等待。剧组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问水仙:“怎么他们要走?一会儿导演回来怎么办?”
水仙说,“你不知道,这是故意的,导演一走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三五天都说不定。”
“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就这样呗,他们就是要你这样一直戴着死囚枷的。我不是告诉你了,只要这个镜头没有完,就要戴着。”
我们正说着,李教授过来了。他很真诚地向大家表示歉意,说晚上宴请大家。这一下,大家欢呼起来,一些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现场,跑龙套的马上换掉戏装。演差婆的过来摘掉了我们木枷上的铁链,问李教授,“水仙和玫瑰怎么办,去不去?”
李教授说,“怎么不去?他们要是不去,你们谁也别想去。”
“可是,他们戴着刑具呢。”
“戴着去吗,你们好好地照顾不就行了。”
这边说着,那边就来了一辆大巴,演职员十几个人争先恐后往上挤。我和水仙可犯了愁,这刑具是不可能拿掉的。我实际上无所谓,水仙明显地不想这身打扮走到摄影棚外。不过,我另一个原因是急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紧张的演出根本没有时间如厕,即使有,也没办法做到。
剧组男职员可不轻易放过我俩,他们上来几个人,架着我俩的胳膊,不分由说的往车上拽。我半推半就,水仙拼命挣扎,弄得脚镣哗啦响,还是被推上了车。
车子向市内飞驶,其他的人特别开心,有说有笑。
我说,“水仙,既然上了车,就随他去吧,省省力气。”
水仙也无汁可施,就沉默不语,在那里闭目养神。
我也作了心理准备,我经历过大白天五花大绑的游街示众,夜晚到酒店去,没什么大不了,这次还有水仙陪着,顶多算再出一次羞。
很快车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酒楼门口,大家都下车了,一个个进了酒店。我们也被他们拖下了车,却没有人来照顾我们,把我和水仙撇在了门口。这里是闹市区,可不是杏园那么偏僻。店门口人来人往,我们这身打扮,立刻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很快有人停下来围观,看见我们模样,吃惊得嘴都合不上。我听到有人说,看,这家酒店真是别出心裁,打扮了这样两个模特,那还不引人注意?
我忙对水仙说:
“我们也快进店里吧,人家把我们当做迎宾模特了。”
水仙点了点头,我俩互相搀扶着,拖着脚镣叮当、叮当走进店里。门口两个穿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迎上来帮我们打开厚重的玻璃门,当我走过时听到她俩在悄悄说:
“看!这可能是那个老板请唱堂会的。”
“唱苏三起解。不对,不会有两个苏三。”
“会有两个。我看过京剧小合唱,三个苏三同样打扮在一起唱。”
我听了心里反而安定下来。对!我们是来唱堂会的,这样打扮很正常。
我们在礼仪小姐的引导下,穿过大堂,乘电梯来到一个亮着五彩灯光的大厅,象是舞池,礼仪小姐把我们带到一间挂着“醉艳”标牌的房间,一进去,看见了那一帮人已经围着一张大圆桌坐好了,我们一进去,那些人立即起哄,把我们往里让在主席位的两侧坐下。
主席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热情地帮助我坐下来,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首先感谢水仙和玫瑰小姐能够参加我们的宴会,也感谢各位辛苦的工作,我敬大家三杯酒,祝两位小姐青春永驻,美丽如新,祝大家健康愉快!”
挨着我和水仙坐的两个人立刻端起酒杯,“我们来服侍两位美女!”说着把酒送到我们嘴边。我极力扭着头躲避,不防还是被灌进了一杯,呛得我直咳。水仙站了起来,向着主席说道:“制片大人,你也不管管,哪能硬灌呀?”我连忙说,“我实在是不沾酒的。”
一圈儿人不依,嚷嚷起来,“不行!不行!美人在座,美酒在杯,美人饮美酒,赏美人媚态,世间一大美景,怎能不喝酒?”
“好了好了,”被叫做制片的人挥挥手,“大家停一停,听我讲。两位美女就不要饮酒了,现在是七点半,一会吃完饭请美女给大家跳舞,怎样?十二点我们再回去。大家要招呼好两位美女吃好,然后才能跳好舞,好不好?”
大家一起叫“好,好!”立刻就有人过来给我们夹菜,往嘴里送,看着我们吃下去,又帮忙擦嘴。那个热情劲儿,我们躲也躲不开,乐得就势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饮料。
一圈儿人都在围着我们闹,制片一直都很绅士,只是礼貌地给我们夹了菜,放在面前。
一会儿,制片起身,把椅子向后移了移,说,“吃好了,可以到外面跳舞了!我先去了。”
大家在下面齐声拥护叫好,几个人也跟着出去,制片一走,水仙靠近我说,“这个是制片,好多主意都是他出的。”
余下的几个人拉住我们俩,“走吧,跳舞去吧!”
我们只好起身,在几个男人的簇拥下慢步走向舞池,舞池里面已经有了些人,男女相拥,在舒缓的音乐里摇动。
制片看见我们出来,走到我们跟前笑眯眯的说:“唉呀!玫瑰小姐,水仙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大家看,多靓的一对美女花呀!大家欢迎她们为大伙露一小手!”
大家齐声附合起来,我那见过这种场面,一时竞不知怎么办才好,在那里愣住了。水仙摇晃着身体,跺着脚,把身上铁链扯得叮当叮当响。她伸出锁在枷上的小手,指着制片笑着说:
“你说我们这样怎么能露一小手?玫瑰新来,你们不要欺负她的……”
制片一本正经地说:“水仙姑娘,我们请你们这对美女花上台唱首歌,跳个舞,怎么是欺负她呢?”
看来我今天这个场是出定了,就硬着头皮说:
“好。我唱,我唱……”
制片兴奋地扯着嗓门叫道:“大家鼓掌,欢迎玫瑰小姐表演……”
一阵热烈掌声后,大家安静下来,大厅顶灯一下全开了,舞池透亮。跳舞的人退向四周,我心里突然狂跳起来。我知道大家不是要看我表演,而是要看我这浓装艳抹,披枷戴锁的古装美女。越是失态,越是招来嘲笑。我定了定狂跳不止的心,缓缓离开坐位,小步往舞池中间走。周围特别静,脚镣铁链在地板上拖动的哗啦声特别响,拖着脚镣的脚显得非常沉重;铁链随着走动相互碰击的叮当声尤为清脆,我胆颤心惊地走到舞池中间。舞厅工作人员一边在我身旁架起麦克风,一边好奇的看着我。
制片走到我身边,轻轻问:“想唱什么?乐队准备伴奏。”
“唱什么呢?”我问自己,看我现在这一身打扮,我忽然想起“苏三离了洪洞县”来,记起我在报社时,有事无事爱哼这段,唱词差不多也熟了,事到如今随口就说:
“来一段京剧苏三起解吧。”
制片高声叫道:“好!玫瑰小姐表演京剧苏三起解,乐队伴奏!”
一阵悠扬的京胡过门传来,我这时整个人反而放松了,随着调门节拍,一板一眼地唱开了,也情不自禁地想手舞足蹈。但这身镣铐不是道具,而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手舞是不可能的,足也蹈不起来,不是脚镣铁链拌住了脚,就是木枷弄痛了手腕。
一曲唱完,一位舞厅经理模样的人上来给我献上一束鲜花,说:
“你的表演别开生面,叫人特别难忘。”
他往我脖子里塞了一个小纸条,悄悄说:“上面有我的电话,希望你能来我这里表演这类节目,我保证待遇优厚。”
我不知道该怎样表示,只是连声说:“谢谢,谢谢。”
制片走上来,扶着我的枷高兴地说:
“你真不简单,还有这一手,过去学过京戏?”
我笑着摇了摇头。赶快退回坐位。
水仙对我说:“唱得真不错呀,有些味道。”
我说:“瞎唱。”低声说,“我想去洗手间,怎么办?”
水仙说:“我也是。”
我俩离开座位,水仙请身着大红旗袍的礼仪小姐带我们去洗手间,而且还想请她帮帮我们,礼仪小姐很热情地答应了。她在帮我们脱穿衣服时,忍不住摸摸我们的脚镣手铐,说:“这真是真的?”
又提了提系在水仙脖子上铁链说:“是怪沉的。”
水仙的说:“你以为是假的呀?”
她说:“这不是道具吗?”
水仙回答道:“是道具,可是真东西呦。”
她仔细观察了木枷和脚镣手铐接口,惊奇地说:
“呀!真全都钉死了,你们就这样过日子?”漂亮的礼仪小姐吃惊得嘴合不上,美丽的大眼瞪得老大。
“那当然了,”水仙开玩笑的说:“若也这样把你锁起来,怎样?”
她笑了笑说:“不知道,肯定很刺激。”
回到舞厅,刚坐一会儿,大家开始跳舞,制片拉着我要下池,我还没表示。水仙替我挡驾:“制片,这脚镣手铐怎么跳?”
制片说:“可以跳慢三步嘛。”
李教授也走过来,邀水仙跳舞,我们一起下了舞池。
制片侧着身子揽着我的腰,我纯粹变成一个玩偶。他左手往前扯,我得往前走,两只脚行动不便,常被脚镣铁链绊得失去平衡,时间长了,脚腕也给脚镣磨得好痛,这那是跳舞,简直是受罪。
好容易盼到舞会结束,一群人兴高采烈,意犹尤未尽地散去,我们也被送回了杏园。
第十章 戏外戏

三天以后,胡玮终于来了,剧组忙活半天完成继续上次未拍完的一组镜头,己是夜里十二点。
我过去最长也就是捆绑大半天,这次戴了一个星期的脚镣木枷,双脚还算能够活动,可固定在木枷里的两条胳臂一动也不能动。从木枷孔里伸出的双手,只能作出手指交叉分开的简单动作。这些天来,都是小燕为我服务,帮我洗漱、化妆、喂饭。小燕很尽责,对我这个“囚犯”服侍得很周到,每天的洗浴都是小燕代办,当小燕为我脱去衣服,身上只留下无法卸下的木枷、脚镣、贞操带,让我躺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时,那种感觉实在惬意。这种时刻,我“想要”的感觉非常的强烈,但只能忍耐,而忍耐的滋味是最折磨人的。
小燕做事很认真。每次洗浴之后,就会请小青为我化上鲜艳时尚的浓妆。这么多天里,我的脸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是被脂粉覆盖的,拍摄时是花旦浓妆,不拍摄时也是重彩艳抹,我只是一具玩偶,他们爱怎样摆布就怎样摆布,就连木枷上的双手,也被细心修饰得象是一朵兰花;小燕一看到我的妆面不洁就会及时地为我清理补妆,她说,要保证摄入镜头里的玫瑰小姐一定是最完美、漂亮的。几天下来,所处的环境、气氛更深地加强了我对绳索铁链的沉迷,甚至想这身上的木枷脚镣,还有贞操带永远不要去掉才好。
不过我不知道,这一段的戏演完,是不是要去掉枷锁镣铐。我问水仙,水仙说,按惯例是的。
可是,拍完了最后一组镜头,制片过来说,大家休息两天,接下来我们拍《法场问斩》一场。
水仙低声说,别想开枷了,继续戴着吧。
我当然没有意见。
第二天没事儿,我睡了一天。
由于带着木枷,睡觉没有好姿势,再好的床睡起来也不解乏,开始两天根本睡不着,难得昨天睡了一个好觉。
晚上水仙才到我房里来。水仙穿着那套淡绿色的练功衣裙,笑盈盈地。
“怎么样?玫瑰姐,唱戏辛苦吧。”水仙一进我的房间就笑着对我说。
水仙和我见面,隔着枷,谁也碰不到谁,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枷挨着枷,我侧脸看着她说:“可不,不过我觉得打扮得那么漂亮,被镣铐加身,也怪好玩的。就是他们捉弄人,叫我在舞会上出洋相。你想想,戴着脚镣颈枷,行动都艰难,怎能跳舞。”
“那个晚宴加舞会是他们故意安排的,他们把那情节都给拍下来了。俱乐部录制一些演员生活花絮,增加影片的趣味。”
我问,“水仙,这么长时间你总是这么演戏的吗?”
“就是。不过我也习惯了。说真的,看到像你这样的美女都愿意享受这种’奴隶’的生活,我都快离不了这锁链了”。水仙抬了抬脚,说,“我签下合同的头两个月里,我感到他们是在虐待我,后来看到许多的漂亮姑娘自愿来被绳捆索绑,也就自然了。不过,编剧和制片的主意真多,不管是什么戏,都能设计出和捆绑有关的情节,而且你还无法拒绝。就像法场问斩这场戏,演出时恨不得把你捆成一个肉棕。这种场合制片人的话就是圣旨,过去演过两场,他们总变着法儿作弄我,一旦有什么歪点子,都无法抵制。”
“你说演上法场,真的同被判斩首的犯人一样被绑着?”
“那可不,那些人捆起你来可狠,一根麻绳会把你捆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同时你还得按照剧本规定来表演。”
“那我也要那样……?”
“不会。根据剧本,你只是陪着我。在宣布将谢瑶环押送到法场问斩时,你的戏就结束了。我当场卸掉镣铐再上绑绳,就是那时他们才借机死命地捆绑你,我上绑以后在去法场的路上还有一大段唱,直到跪在法场上,刀斧手高举屠刀时,我的戏才算完。”水仙送了耸肩,仿佛要抖落身上的绳子,又说,“但愿那天不要有什么意外。”
过了四天,小燕告诉说,明天可以开拍了。
那天早上,我和水仙早早起来,化好妆。来到拍摄现场,搭建的古老式样的街道两边,站满了临时演员—-也就是来看热闹的。胡玮跑前跑后,忙得一头大汗。制片站在衙门口,对几个衙役打扮身强力壮的演员在交待什么。我们一到现场,胡玮立刻打手势,准备开拍。时间安排得真紧凑。忽听一声锣响,演出开始。那边一声喝:
“带囚犯上堂!”
立刻上来几个衙役打扮演员,将我们押上场,水仙与扮演武三思的演员有大段对白和唱词,我还是只跪在那里就行了。
表演进行十几分钟,只见公案上扮演武三思的演员大声喝道:“将谢犯主仆押回大牢!”
立刻有人把我们架下来,这时我的戏就算演完了。
水仙在后台喝着勤杂人员送上的水,等待前台的演出。
忽然前台扮演武三思的演员一声厉喝:
“奉旨将谢犯瑶环处斩!”
水仙拖着脚镣踩着莲步飘到台上,四个身强力壮衙役打扮的演员立刻上去将水仙按在地上,按照剧本设计情节,为水仙卸去脚镣和木枷,他们拿铁锤敲,用凿子剔,用冲子冲,丁丁当当,倒也麻利,卸掉了水仙的枷锁、脚镣。
摘去脚镣手铐后,接着公案上又是一声厉喝:
“将谢犯剥衣上绑。”
刹那间,衙役打扮的演员三下五除二地扒掉水仙的上衣,最后连乳罩也扯了下来,肚脐以上赤条条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四个人麻利地用一根手指粗的双股麻绳,搭在水仙后颈上,抹双肩,顺双臂绕手腕,将她紧紧五花大绑。特别是在将捆住双手腕的绳头,穿过后颈的双股麻绳,往下猛力一拉时,两只被紧缚在一起双手在背后紧绷绷高高吊起。水仙痛得身不由己的大叫起来:“唉哟!唉哟!”
人们根本不顾水仙的反应,将一块写有“奉旨处斩谢犯瑶环”亡魂木牌,插在手腕处绑绳上。这一切在短短数分钟完成。我这才真正体会到水仙昨天对我讲,一根麻绳将她捆得死去活来的体会。待水仙回过神来,己被紧紧捆绑完毕,动也不能动了。
水仙跪在地上,低着头摇动着身子,大声地抗议:
“你们怎们能这样干,剧本里可没有这种情节,快把我解开!”
场上谁也不说话,水仙抬起头,彩妆粉面上泪光莹莹,犹如花瓣挂满露珠。
胡玮走上前去对水仙说:“这种安排是制片今天早上才定下来的,他们四个人的动作是制片亲自设计的,你刚才表演己非常好了……。”
水仙打断他的话说:“好什么?快给我解开绳子,我绝不这样演下去。”
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制片走过来,一把抓起水仙后背上的绳子,用力一提,严厉地问:“闹什么?”
粗糙麻绳本来就勒得紧,制片这一提,更是深深陷入皮肤。水仙痛得浑身乱颤,不自主地跟着直起了身子,泪水哗哗流下来。她边哭边说:
“我怎么能这样赤身裸体表演……?”
制片打断水仙话头说:“有什么不可以,你应该适应观众的需要来表演。历史资料记载,唐代女囚处死都是赤裸身体的,表演不是要忠于生活嘛,艺术需要献身精神吗。”
水仙还要反驳,制片有些不高兴了,“我们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吗?怎么这次要拒演?你看大家都在看着你哪!”他把水仙又猛地一提,水仙止不住哭叫起来。
这一刻,场上很静,没有人关心水仙是不是该演,周围的人都在欣赏水仙被麻绳紧缚凸凹有致的婀娜身体和挣扎时被绳勒得突起颤动的乳房。由于哭泣,水仙满脸是泪水,很是狼狈。我看这样僵持下去,水仙肯定吃亏。于是我找了一条干净毛巾,鼓起勇气走上去对制片说:
“请你先放开手,我来帮她抹一抹,她这个样子是没法演出的。”
“好,你好好劝劝他。”制片显然很高兴我出来劝解,又对水仙说,“我们以前合作得很愉快嘛,你看又有玫瑰加入,有什么放不开的?”
我看水仙身上的麻绳几乎都陷进白皙赤裸的肌肤,由于血流不畅,已由白色变成赤红;两只手几乎变成紫色。我弯腰给她把脸上泪水擦净,悄悄劝她说:
“水仙,你这样下去拖得时间越长,越难受。反正已经被绑起来了,赶紧把这段唱完就结束了。”
这时胡玮也上来劝道:“水仙,一切都准备好了,很快就完事了。今天你受委屈了,制片说给你演出费翻番。”
水仙是个聪明人,她也知道闹下去决没有好结果。就乘机下台,慢慢站了起来,我赶忙将水仙脱下的戏服拾起退下来。
胡玮赶紧指挥各技术小组,大声喊道:
“各位准备。演员进出角色。开拍!”
两个刽子手打扮的人,一左一右夹起水仙。水仙什么也不顾了,开始演唱。浓妆艳抹的脸蛋又恢复了她夺目的美丽,捆绑的裸体在强光照射下泛出妖冶的光辉,楚楚动人又哀艳可怜,光艳照人的美丽中又夹杂受虐和无奈。水仙确是一个优秀的演员,用自己声情并茂的演唱,把剧中人物情感表现得活灵活现。清脆,圆润的唱腔,将戏中谢瑶环的情感和她今天的遭遇严密地有机地揉和在一起;那种悲愤,无奈但又坚强的心情,通过唱词如泣如诉地表达出来,叫人惊叹不已。这制片人真会设计,这台戏既有传统戏曲的典雅优美,又极具现代虐恋的感官刺激,不愧为一个独特的构思。
当她悲愤地唱完最后一句词,伏在刑台上引颈受刑时,刽子手拔掉她背后亡魂牌,高高举起屠刀。
导演显然很满意,打了个停止的手势说:“很好!”
场上围观的人发出一片喝彩,朝演出区涌过来,我立刻弯腰低头用枷住的双手拿她的上衣,冲上去披在水仙赤裸的身上,将她扶起来,离开现场。
整个拍摄全部结束了。由于水仙的出色表演,拍摄一遍成功。无论是制片,导演,还是其它演职员都很高兴。
导演又张罗怎样庆贺,水仙可不想在这里再裸露身子来松绑,急于离开,谢绝了大家邀请坚持回家。制片走过来,为裸体表演事前未与水仙商量,向她道了欠。为表诚意,特意把他的小车叫来,送我们回家。上车后,胡玮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给水仙的奖励。
回到俱乐部驻地,小燕过来为水仙解开了绑绳,然后请道具工解脱我的枷锁。道具工用了铁锤、电钻,总算把铆钉冲掉,打开了脚镣。铁锤敲电钻钻时的敲打震动,几乎将我的脚腕都震麻了,拔除颈上木枷的铁钉和抽出穿榫时费了点儿功夫,总算卸掉我连续佩戴了九天的木枷和脚镣。
枷锁、脚镣终于卸掉了,我感到了空前的自由,脱去脚镣的双脚特别轻松,走路都轻飘飘的。但是,禁锢过久的手臂已经不能自然伸直了,弯曲着垂下来,接着把我的双手拉在身后,戴上了十字铐。
那天晚上,第一次身上没有束缚——虽然还有十字铐、颈圈、贞操带,比起卸掉的颈枷、脚镣和五花捆绑已经算不上什么——地入睡,睡得特别香。还作了一个甜甜的梦,梦见我和水仙两个被捆绑着,罩在玻璃瓶里,放在大厅里面,就象两朵盛开的花。
第十一章 虐游

第二天,不,应该是第十二天,小燕一早过来,仔细的帮我洗漱,带我重新作了头发,化了新妆,当然新潮漂亮,我确实十分喜欢,可怎么看怎么不象一个正经女孩儿。
小燕说,“这个星期玫瑰小姐没有演出安排,要不要参加俱乐部组织的娱乐营活动?”
“什么?”
“俱乐部组织会员到野外的m体验,”
我明白了,可能就是所谓的野外调教吧?
“都是些什么活动?”
小燕打开电视,选择一个频道,显示出一幅幅设施场景画面,其中就有那个游艇在湖面飞驰的镜头。
我刚进来时随李教授已经见过体验室。我想起上次被直劈双腿绑吊在铁笼子的里面的姿势和感觉,很想再体验一下,我还想被关在那个仅仅把头露出来的封闭的铁箱子里,还想试试水仙小姐说的只绑起手腕脚腕反吊起来。但没想到还能到野外去呢,到野外会有什么呢?不会像我在洛美镇那样偷偷摸摸,还被人抓去示众半天吧,我想了想就说,“去看看吧。”
小燕说,“今天上午就有一个活动,如果要去,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了。”
我环顾四周,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小燕拿过我刚来那天送来的高跟鞋,帮我换上,在扣上鞋带以后再锁上两只小锁。然后为我套上浅蓝色吊带短裙,短裙照例是很透的,依稀可见我里面的内衣——系带式的比基尼,自从进来的那一刻,除了演出时在外面套上戏装以外,我一直就是这样的穿着。
走出门,我忽然想起了水仙,问小燕,水仙在做什么?
小燕说,我看过了,水仙小姐还没有起床呢,她说休息两天要回家去。
“回家去?”我记得她说过她签了一年的合同,现在不到期呀。“有什么事?”
“不知道。”
小燕带我来到楼梯口,那里已经有两个女孩儿,穿着打扮和我一样,只是一个红色,一个白色。身材颀长,穿红的女孩儿被一副板式手铐反铐着双臂;穿白的女孩儿生得小巧玲珑,身体曲线极佳,凸胸翘臀,蜂腰细颈。她双臂反剪,五花大绑,穿了一双比我的鞋跟还高很多的高跟鞋,更显得亭亭玉立。小燕给我们互相介绍,我知道了那穿红衣的女孩儿叫“红羽”,穿白衣的女孩儿叫“白荷”。不一会儿,胡玮也来了,他和我们打了招呼,然后站在我的面前,静静地盯着我。“梅,你真行,没想到你表现那么好。”
“什么?”
“演戏呀!你能坚持戴了十天的木枷脚镣,真了不起。感觉还好吧?”
“感觉还可以。演戏只是跟着水仙后面跑就是了。”
“水仙的表演也很好。不过裸体演出一场,原来担心水仙不肯演,打算用你的,当时只是试探一下水仙,没想到她稍微反抗一下就接受了,而且演得那么投入。”
“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m倾向的人久而久之也会有了。”
和胡玮是老朋友了,我不无抱怨地笑着说,“为什么不直接用我?不过我不会唱。”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原来考虑水仙不会同意,就用你上,然后由水仙配唱。”
想到水仙被捆绑的裸体在强光照射下泛出妖冶的光辉,楚楚动人又哀艳可怜的情景,我真希望那时被捆绑的是我。“我有这样的机会吗?”
“会有的,有一个正在拍摄的现代题材的戏叫《湮灭》。看过电视剧《红蜘蛛》吗?写的是漂亮的女性犯罪受到惩处的故事,《湮灭》和你现在拍的《重生》异曲同工,《重生》虽然说的是现代的事,可是有关m的部分都是古装。这部戏里可全部是时尚女郎,差不多都是三点式出境,”胡玮笑了笑,“有些还是全裸的,不过只有这样才能迎合观众吗。拍摄环境大部分是实景,当然,绳捆索绑也都是真的呦。”
我有些动心,问:“这部戏开拍了吗?”“已经排了几组镜头了,有机会我安排你出境。”
听到这个回答,我很称心,又问:“今天有什么活动?”
“几位小姐非常希望到大自然中寻求刺激,我们去一个新开辟的风景区,荒无人烟,肯定刺激。”
说着,又过来一个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的女孩,手铐的链很长,和脚镣的铁链连在一起,不至于脚链拖地便于行走,同时也使她的双手不能举起来。她身边跟着一个穿工装的男人。
“导演,都准备好了。”
我们围着胡玮站了一圈儿,胡玮说,“绿萼一来,我们就到齐了。今天起用两天时间,我们要走进大自然,还要参加一个展览,尽情地享受“自由”,保证大家尽兴。请姑娘们上车吧!”
胡玮在前面向走廊的尽头走,我们五个女孩儿——差不多都是二十一、二岁,我算大的,也算作女孩儿——在后面跟着,穿工装的男人走在最后。
走廊尽头有一个小门,小门外面,停着一辆厢式货车。
穿工装的男人抢先几步,打开车门。
我们四个站在车后,“坐货车?”
“姑娘们,上车吧!”穿工装的男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可是我们谁也上不了车,都戴着“装备”。
穿工装的男人抱起一个女孩儿放到车上,跳上去不知忙些什么,一会儿跳下来,再抱起一个女孩儿放到车上,一会儿跳下来,又抱起一个女孩儿放到车上。
最后一个是我,是胡玮把我抱上去的。
上了车,我才知道我们是怎么坐车的:车里空荡荡的,车厢两壁横栏着几根铁链,每条铁链的中央有一只铁圈,就是电线杆上固定横担的那种,我们一个个被铁圈卡住腰肢,锁在铁链的中间;车厢顶部垂下的铁链锁住我们的颈圈。拉得很紧,我们四个互不挨靠,只能笔直地站在车里。穿工装的男人又拿出了塞口球给我们挨个戴上,然后跳下车去关上了车门。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货车的两扇车门关得严丝合缝,车厢里漆黑一团,我们四个谁也看不见谁。
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跟着摇晃着开动,慢慢地爬坡,驶出了地下车库。车子行驶在街道上时,平稳了许多。可以听见周围嘈杂的喧嚣,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一辆小型厢式货车里面束缚着四个女孩儿。不能有任何动作,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我们象坐在船里,行驶在漆黑夜里的海洋上,颠簸摇荡,随波逐流。
车子大概是出了城,越来越颠簸,我在车里站也站不稳,倒又倒不下,身不由己地摇晃着。车子走走停停,只感到车子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不时地听到发动机加速爬坡的声音,不知道行了多长时间,等到车子再次停下,发动机不再轰鸣时,车厢后门打开了。
突然间射进来的亮光,刺得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还是那个穿工装的人跳上车来,把我们身上的锁链一一解脱,又把我们一个一个抱下车来。
车子停在一个空旷的平地上,没有人,也没有建筑。四周是起伏的山坡,满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可以看见有小路的痕迹蜿蜒通向远处,林中鸟鸣,草丛虫吟,一派未经人力干扰的原始状态,
穿工装的男人把我们放下车,就登上驾驶室,发动机器,在空地上调过车头,经过我们身边时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用手指着前面一条不宽的石阶路说:“我就把你们送到这里,你们沿着这条路向上走,上面有人等你们,我先下去了。”
车子摇摇晃晃地向山下开去,把我们几个留在不知去处的山林里面,红羽、白荷、绿萼和我呆呆地站在空场中央,头上的阳光直射下来,看样子已是中午,晒得我头皮发麻。我向空地边上的树荫里移动着脚步,红、白、绿也跟着走。我们脚上的鞋子在华丽的大厅地面活动也很不便,根本无法在这种粗糙的砂石地面上行走。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朝着指定的方向走了。
反铐着双臂的红羽,五花大绑的白荷,戴着手铐脚镣的绿萼,锁着十字背铐的我,挨挨挤挤,艰难穿行在林间小路上,自己走路都很难保持平衡,踩稳一步再迈下一步,都是摇摇晃晃,谁也帮不了谁。不过,在这幽静的山林里,出现几个曼妙美丽的女孩儿,而且是绳索锁链加身的女孩儿行走,显得那么富有诗意,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注视着我们,把我们的行动摄入镜头。
走啊走,戴镣山间行。红、白、绿、蓝色的短裙,在林间飘荡,就像山岫的彩云,又像起舞的蝴蝶。
好在小路没有岔道,走了很长时间,总算看见前方露出了一座亭子,我们坚持着,穿过灌木掩映的最后几级石阶,来到了亭子里面。
亭子里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看我们到来,毫无表情地说:“大家都到亭子的上层去吧。”
穿着高跟鞋爬山,上完这百几十级的石阶,又没有人扶持,几个女孩子早已是疲惫不堪,听说又要爬楼梯,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挪步。
“不上去,你们怎么到对岸哪?”
“还要到对岸?”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再摇摇晃晃地挨着扶栏,踏着楼梯,上到亭子的上面,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亭子是过河的索道站,这一层是高层站,刚才我们站的地方是中间,下面是下层站。向下看,一道河流蜿蜒而过,对面看去,依然是郁郁葱葱树林,河宽大约五、六十米,凌空两道钢索一高一低横跨两岸,对岸索道亭掩藏在树木之中。
索道载人平台突出在亭外,我们被安排依次站在等待乘坐索道的通道上,第一个是白荷,掩面人取出眼罩,给白荷戴上,把白荷扶到钢索下面。
索道上没有载人的索道篮,掩面人拿出一只保险挂钩,吊勾勾住白荷背后的绳子,挂钩挂到索道钢索上面。
掩面人把白荷脚下站立的台板向前一踢,台板猛地落下去,白荷双脚立即悬空,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呜”声,迅速地向河对面滑去。
掩面人重新把平台拉起来放正,原来那平台是活动支架,可以随意设置不同的高度。
绿萼第二,也被戴上眼罩,俯身在台上,掩面人用驷马攒蹄式把绿萼戴着手铐脚镣的手脚捆绑起来,拿保险挂钩勾住背后的绳子,再把平台升高,挂钩挂到索道钢索上面,同样一推台板,平台落下,绿萼立刻腾空沿着钢索飞向对面。
我排在第三个。我被戴上眼罩,平躺在平台上,脚踝被捆上绳子。接着平台升高,落下,我被倒吊起来,紧接着我的身体快速下落,仿佛腾云驾雾一般。这是我第一次被倒吊,恐惧和刺激夹杂在一起,不由地大叫起来,由于塞扣球的压抑,只不过发出了“呜呜”的低鸣。
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我的头部猛地向前一甩,脚上的挂钩显然被什么挡住,我想是到了对岸了。
有人过来抱住我,把我从钢索上解下来,放在亭子周边的石凳上,取下了我的眼罩。我看到胡玮,他和另两个摄影师早就支好了照相机、摄影机,把整个过程拍摄下来。另有一个男人专门负责接应,白荷坐在我的旁边静神,绿萼驷马攒蹄躺在脚下。
胡玮和我打了个招呼,立即紧张地注视着河对面,我看见红羽凌空悬挂正飞快地向我们冲过来,她的双腿起劲地在空中蹬着,象是在疯狂舞蹈。近了一看,红羽竟然是被绳索吊着脖子过来的!
接应人员不慌不忙地拦住,取下吊钩,把红羽放下,红羽面色发紫,软软地躺在我的身边,仿佛没有了气息。
我看红羽的样子,有些害怕,看着接应人员,想问:“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吊死她?”可是,发出的依然是“呜呜”声。
接应人员根本不理我,胡玮走过来说,“别害怕,一会儿就好了。”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红羽,白荷也凑了过来,果然,两三分钟以后,红羽面色有些回转,胸部开始起伏,接着把头一偏,呜呜地啜泣起来。
白荷、红羽、绿萼全都过来了,摄影师们回放着刚才拍摄的镜头,评点说笑。白荷、绿萼身上捆绑的绳索被解开,休息了十几分钟,红羽已渐渐恢复了正常。
胡玮说,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们在下面那座别墅里休息,明天继续活动。
夏天的白天真长,我看到一个摄影师的手表已经显示17时,太阳还斜挂在山坡的树梢上,南方的九月,太阳的余威仍在。我们坐在亭上,暖风透过身上薄纱吹在身上,把疲惫的我们吹得更显慵懒。
胡玮和两个摄影师已经收拾好器材,背上大包开始下山了,那个接应的人也不见了踪影,我们四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胡玮背着两个大包拯往下走,回头向我们说,“这是一个正在开发的风景区,道路还没有建好,车子是没法开上来的,这条索道主要还是运输货物的,回程线还没有安装好,回去只能是步行了,你们看,那里有座桥,离别墅很近的。”
我顺着胡玮指的方向看去,他说的那座别墅就在我们刚刚度过的河的那边,那座桥就在索道站的下面。“怎么下去呀?”我们四个看着发了愁。我和红羽依然被反铐着,绿萼还是戴着手铐脚镣,只有白荷完全解除了束缚。
我站起来,用肩碰了碰红羽,示意动身下山。


   

白荷搀扶绿萼坐起身来,我忽然想起绿萼过索道的情景,想问,可是又说不出话。我用头拱拱白荷,要她解开我口塞的带子。
白荷摇摇头,扳过绿萼、红羽的头要我看,原来,我们的口塞带子全都是锁在脑后的,没有钥匙,就没办法打开。
我们互相挨着,走出了索道亭。
亭外,不像上来时的路有石阶可行,这一面在两三级台阶之后,就没有了道路,上来时还有相对较平的石阶路,现在连那样的石阶也没有了。满地的泥土石块枯枝树叶,一路下坡,更何况我们又穿了特高的高跟鞋,根本就无法行走。这时最艰难的是白荷,她没有被捆绑,也没有戴锁链,可是她脚下的鞋跟最高,就是那种直立脚尖的芭蕾鞋,
胡玮他们早走得不见了踪影,我们四个女孩儿站在山坡上进不是,留不是,连呼救都不可能。看看下面不远处的大桥,再看看渐渐西沉的太阳,还是鼓足勇气向下走。
穿高跟鞋上山还不感到什么不便,但是下山就特别地艰难,为所有女人钟爱沉迷的高跟鞋,成了惩罚我们的刑具。为了保持平衡,白荷扶着我,绿萼搀着红羽,倒退着向山下走,这样道路就显得更长。
太阳很快就落到山那边去了,山风呼呼地吹起来,天色说暗就暗,四处的景物渐渐地模糊,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又没有电灯,我们不由地着慌起来。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总算到了桥上,四个人都走不动了,我的脚腕象是要断了,一步也不想走了,肚子也汩汩地叫起来,才想起来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好在那座别墅就在桥头上面的山坡上,现在总算是到了“平路”上,对我们的双脚来说,不亚于到了天堂的广场,走起来轻松了许多。
到了别墅的门口,只见小燕正拿着一支蜡烛站在一层的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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